<<李清照词传>>~第一卷|争渡、争渡

第一卷|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小院闲窗春色深小院闲窗春色深,重帘未卷影沉沉。远岫出云催薄暮,细风吹雨弄轻阴。

—《浣溪沙》好一个闲字,半愁半懒散,女子临窗望远,琴声轻起,草木重重处,有花瓣浅飞。

心事似有似无,似欲说还休的云遮,亦明亦暗的薄暮。

春色纵如此之盛,怕也将是挡不住凋零吧?果然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好端端的景,竟生出这般的百无聊赖。

这词是李清照写她的芳年,当在她的北方。

北方,一眼塞外风沙,一眼长城古月,山河多是铿锵的格调,少有江南那般婉约的柔情。

而济南,却是别样风情。

“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水岸泉边,说不尽粼粼波光之艳,看不完盈盈云影之媚。

世间南北人,谁不知泉城呢?老舍先生在《济南的冬天》里有这样一段描述:“古老的济南,城里那么狭窄,城外又那么宽敞,山坡上卧着些小村庄,小村庄的房顶上卧着点雪。

对,这是张小水墨画,也许是唐代的名手画的吧。

”老舍先生的笔墨把我们引到了城外。

在这城外,只说一个小镇;在这小镇,只说一户人家。

小镇若玉,嵌在济南章丘的水光里;那人家,就是刻在这玉上的花纹,虽小巧,却精致典雅,玲珑一方。

远有青山如黛轻照,近有绿水如丝浅绕。

庭前玉兰红白,墙下疏竹流影;阶下浅铺书带草,窗外横斜梧桐枝。

虽然院里没有雨来可打的芭蕉,但一株石榴更显北方人对吉祥的祈求,红了五月,美了十月。

满院草木尽管有四季荣枯,房前屋后却总有不尽的轻红浅绿,可吟可唱,可书可画。

这小镇,正是明水;这人家,便是李家。

这户人家的主人,名叫李格非。

李格非,北宋文学家,以“文章受知于苏轼”,与廖正李禧、董荣,并称为“苏门后四学士”。

虽然与黄庭坚、秦观、晁补之、张耒这“苏门四学士”相比,他们的名气稍逊一些,但在当时也是人中龙凤。

尤其是能够娶得王拱辰的孙女的李格非,更是颇为人们看好。

宋仁宗天圣八年(1030),王拱辰以弱冠之年,力压一代文宗欧阳修夺得状元,那是何等了得?能得这等人家的青睐,李格非自是才学一流。

南宋词人、评论家刘克庄赞其“文高雅条鬯,有意味,在晁、秦之上”。

虽然他精通儒家经典,擅长诗词文赋,著述颇丰,但我觉得,如此赞他还是有些过了。

不过对于他的《洛阳名园记》,我还是特别喜欢的,尤其是书的后记,更是精彩:洛阳处天下之中,挟崤渑之阻,当秦陇之襟喉,而赵魏之走集,盖四方必争之地也。

天下当无事则已,有事则洛阳先受兵。

予故尝曰:“洛阳之盛衰,天下治乱之候也。

”方唐贞观、开元之间,公卿贵戚开馆列第于东都者,号千有余邸。

及其乱离,继以五季之酷,其池塘竹树,兵车蹂践,废而为丘墟。

高亭大榭,烟火焚燎,化而为灰烬,与唐共灭而俱亡者无余处矣。

予故尝曰:“园圃之废兴,洛阳盛衰之候也。

”且天下之治乱,候于洛阳之盛衰而知;洛阳之盛衰,候于园圃之废兴而得。

则《名园记》之作,予岂徒然哉?呜呼!公卿大夫方进于朝,放乎以一己之私自为,而忘天下之治忽。

欲退享此乐,得乎?唐之末路是已。

这文删繁就简,寥寥三百字,呐喊城之盛衰,心系于国家安危,痛陈私弊,疾呼江山,果然是震撼人心之作。

即便今天读来,也是弦音铮铮,好不明澈,更有涛声激荡。

不算千古文章,也算一世名篇。

李格非无论官位大小,都是一样的刚正,爱憎分明,善恶两清。

文载,李格非任职一方时,境内有一道士,号称自己乃得道真神,可知吉凶祸福,为此,迷惑了不少民众,更敛得了大量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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