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横戈马上行:野战主将粟裕>>~恰同学少年

恰同学少年粟裕偷偷跟着阿陀习武的事情,最终还是被他书斋里的父亲知道了。他的父亲对他和阿陀这些雇工往来亲密,整天舞枪弄棒很不满意,决定把他送到私塾读书,希望通过私塾先生的严厉管教,培养实现自己的目标。这一年是1913年,粟裕刚满6岁。

与少年鲁迅离开百草园走进三味书屋一样,粟裕满脸委屈、依依不舍地走进了有些沉闷的私塾。

不过,他不仅没有放弃对侠客的神往,继续背着家人苦练功夫,还开始追求侠客的另一种境界:扶困济贫,管起不平事来。

私塾设在家中西院花厅,先生是粟裕的一位堂伯父,学问既高,教规也颇为严厉。

学生背书,丢一句打一板,错一字也打一板,无论亲疏,一视同仁。

粟裕聪颖机变,挨板子的时候不多。

同村的同学粟永年家境不好,每天清早起床后要放牛、割草,放学后还要分担许多家务,功课一塌糊涂,常常因此受罚。

粟裕很同情他,主动帮他补课,两人形影不离,亦师亦友,共同进步。

粟永年渐渐远离了先生的板子,还常常受到表扬。

多年后的1984年,他还能清晰地回忆起与粟裕同窗共读的情景:“我比粟裕大几岁,曾经一起在私塾读书两年。

”他说:“我家里生活困难,要放牛、割草,耽误了课,他就帮我补课。

我把‘目’字写成‘月’字,先生打板子。

他细心地教我认读,搞清了两个字的区别。

”粟裕让粟永年远离了惩罚,后来自己却结结实实挨过先生一顿板子。

粟裕的二叔叫粟周贞,是和他的父亲志趣完全不同的人。

粟周贞早年就读省城长沙,回乡后在邻村创办了一所新式学堂——第八国民学校,开设修身、国文、算术、体操和音乐等课程,传播与传统儒家文化完全不同的新学。

粟裕听说后,很是好奇,常常一个人跑到第八国民学校去看。

他觉得那里的上课内容比私塾《论语》《孟子》一类的经书好,不光听得懂,学生还能唱歌、打球、做各种有趣的游戏。

不久,粟裕向父亲正式要求转到这所学校。

他的父亲认为那是与祖制不符的歪道,没有答应,他只得另想办法。

有一天,私塾先生在讲台上讲课,摇头晃脑讲得入神时,粟裕悄悄使个眼色,带着同样羡慕不已的同学们溜出私塾,跑到新学堂去了。

等他们开足“洋荤”,兴高采烈回来时,先生正铁青着脸,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手中晃动着令人恐怖的戒尺,要一一惩罚他们。

粟裕见状挺身而出,大声说:“这不关他们的事,是我带他们去的,要罚就罚我一个人。

”先生的嘴角被气得歪在一边,额上青筋隆起,像一条条难看的毛毛虫。

他喝令粟裕伸出手板,举起戒尺狠狠抽打起来。

打完,先生还不解气,又跑到粟裕父亲的书斋添油加醋告了一状。

粟裕又挨了父亲一顿雷霆般的训斥。

但他没有屈服,铁心要转学,父亲无法可想,只得叹着气点头答应。

家里的私塾不久便撤除了,他和同学们都顺利地进了第八国民学校。

除了学堂的仗义,粟裕还管起了家里的“闲事”。

一年夏天的某日,他放暑假在家,父亲让他去趟隔壁的塘口村,把佃户粟用礼家的租谷收上来卖掉,好做他下个学期的学费。

粟裕沿着山路连蹦带跳,高高兴兴跑到粟用礼家,粟用礼却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说今年大旱,收成不多,交了租谷就揭不开锅了。

粟裕看了看他家的屋子,果然空空荡荡,一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锅里煮了几个糊糊的烂红薯当饭。

他心一横,自作主张免了粟用礼的租谷。

回家后,他从其他渠道拿了够抵租谷的钱,交到父亲手上,扯了个谎说,粟用礼家的租谷已经卖好了。

父亲信以为真,很是满意,后来干脆把管家、记账的事情交给了他。

他每天放学后,还要管理家中的账目,收入多少,支出多少,买了什么东西,都要分门别类详细记载,每月结一次账,送给父亲检查。

他的父亲检查账目很认真,但一天到晚关在家里,对市面行情一点也不了解,粟裕的行侠仗义也就更方便了。

看到有同学家生活困难,粟裕常常背着家人,拿出几升米送给他。

其他诸如佃户还不起债,偷偷给予减免一类的事情也更多了。

粟裕晚年时回忆说:“我偶尔也做假账骗他,很容易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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