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传:几时归去 作个闲人>>~ 世间无双

第二章世间无双千万年的时光,千万人走过,千万种聚散。总有一些人,将寻常的日子过出了新意,将素净的流年著成了诗章。世间万物,各有其华,各尽其主。

此消彼长,来去得失,皆有定数。

历史是一部浩荡的书卷,摆放在岁月辽阔的桌案上,供人观赏。

旖旎也沧桑,轻薄也厚重,简单亦繁复。

几千年文化长流,锦绣若这春光下的百花,不肯收敛,无有尽意。

先有《诗经》,开一曲风雅。

后有楚辞,留一纸兰香。

又有汉赋,绘一文壮阔。

再到古风乐府、唐诗宋词,诸多文体吐芳弄艳,争竞风流。

唐诗若牡丹,自是华贵,无须遮掩。

宋词则如瘦梅,清绝婉丽,更见妙处。

唐诗似绵延不绝的青山,旷然奇恣,气象万千。

宋词则像江南雨后的草木,烟水迷离,风情百转。

宋词之外的元曲,却是才思渐少,姿态已弱。

而之前的楚辞汉赋,则是灵动欠缺。

在苏轼之前,宋词于文人眼中,也不过是小情巧景,难以和诗及其他文体同论。

虽有柳永之辈,对词风几番更改,让词从市井闲事到雅俗共赏,从小令到慢词长调。

词文有了境界,却始终未能超脱词风香软的藩篱。

苏轼高才,他笔下的词,风采飞扬,自成一家。

他把世上风光、人生际遇、才华情感,尽数融入词中,让词婉转中见壮阔,使之提升为一种可与唐诗相竞的文体。

宋人王灼《碧鸡漫志》说:“东坡先生非心醉于音律者,偶尔作歌,指出向上一路,新天下耳目,弄笔者始知自振。

”苏轼之词,将诗境填入,豪迈奔放。

落笔处,挥洒自如,一洗旧词绮罗香泽之态,摆脱绸缪婉转之度。

于婉约词之外,树豪放一体。

读苏轼词,仿佛登高望远,举首浩歌,超乎俗尘,日月山川与之相宜。

他曾问人:“我词何如柳七?”那人回他:“柳郎中词,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

学士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绰板,唱‘大江东去’。

诗词文章,不过是心灵的表达,诗情画意,每个人心中皆有。

然因才力高低,故有了巧拙之分。

万物生长,有来有往,有强有弱,唯光阴待人,没有偏私。

工于诗者,斗酒百篇;工于画者,挥笔成幅。

而会诗善词、书画倶能者,古来不多。

苏轼则诗画皆通,潇洒之句,自然之韵,若水流花开,妙不可言。

其词,以诗相入,开豪放之风,他和辛弃疾并称“苏辛”。

其诗,取材宽广,任性挥洒,独具一格,他与黄庭坚并称“苏黄”。

其文,亦是潇洒清逸,奔腾千里,他为“唐宋八大家”之一。

东坡爱文,一生沉醉其间,朝夕相随,至死未改。

他说:“我一生之至乐在执笔为文之时。

”人生多少失意忧患,几多寂静清冷,皆因有了文字,而有了情致意味。

他才力有余,任兴笔墨,畅然达意,写悲有声,绘欢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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