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地:苦行的圣雄>>~ 羞涩帮我识别真理
第18章 羞涩帮我识别真理我被选为素食者协会的执行委员后,协会的每次会议我决定都去参加,可是一到开会我总觉得张不开嘴。奥德菲尔德博士有一次对我说:“平时和我说话你不怎么拘谨,可在会议上你为什么不张嘴呢?你莫非是只雄蜂吧?”我很欣赏这种调侃。蜜蜂总是忙忙碌碌,而雄蜂完全是个懒汉。
在这些会议上,大家都各抒己见时,我却坐着不发一言,这并非怪事。
不是说我从来不想发言,我只是不知道该怎样讲话,讲什么,我认为其他委员懂得比我多,比我有见地。
有时当我鼓足勇气准备发言时,大家又开始讨论下一个问题了。
有很长时间我就处在这种情形之下。
协会里在这时候开始争论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认为缺席而且保持沉默是不对的,是懦弱。
争论是这样的:协会主席希尔斯原是泰晤士钢铁厂的老板,是清教徒,他一直资助协会的运行。
在委员会里许多委员或多或少受他庇护。
艾林生医师是委员会成员之一,以素食者闻名,他倡导新节育运动,还亲自在工人阶层宣讲节育方法。
希尔斯认为这是向道德本源上开刀,他认为素食协会的宗旨是要讲饮食,也要在道德方面进行改革,艾林生医师持有反清教徒的观点,他不应该继续作为协会成员,应该将他开除出协会。
这一问题使我高度关注。
关于艾林生医师提倡的方法我以为是危险的。
我也相信作为清教徒的希尔斯有权提出反对意见。
我敬重希尔斯先生的为人和他的慷慨。
虽然这样,但我认为只是以有人不把清教徒的道德观念作为协会的宗旨之一的原因,就把他赶出素食者协会,这种做法太不恰当。
希尔斯先生的看法只是他个人的观点,和协会的只提倡素食并非倡导道德制度的宗旨两不相干,任何素食者,无论他对其他的道德持什么看法,都不该影响其成为协会的会员。
委员会中还有和我持同样看法的委员,但我认为表达我自己的意见还是很有必要。
怎样表达呢?我没有勇气,最后我写下我的想法,然后带着书面的想法去参加会议。
我记得当时没能力宣读它,是主席找人代为宣读。
最后的结果是艾林生医师失败了。
在此,我发现自己是个失败者。
但我觉得我之所作所为属于正当,并以此安慰自己。
记得这事情过后,我离开了委员会。
这种羞涩在我英国的整个时期一直保留着。
偶尔参与一些应酬时,只要有六个人或更多一些,就会使我无法讲话。
一次,我和马兹慕达先生一起去文特诺。
我们住在一个素食者家里。
《饮食伦理学》的作者霍华德先生也住在这个避暑盛地。
我们拜访过他,他邀请我们为一个提倡素食的集会做演讲。
我清楚在会上宣读讲稿并非不合适,很多人也是为了使讲话前后连贯简洁而这样做。
我不敢即席讲话,因此我提前写了演讲稿。
可当我要宣读的时候,我的眼前一片朦胧,浑身发抖,一句也就讲不出来,尽管我的讲稿总共不过一页。
最后还是马兹慕达先生代我宣读的。
而他的发言自然很精彩,博得了阵阵掌声。
我感到很失颜面,我为自己的无能而暗自伤悲。
我在从英国返回印度前夕,曾经为公开讲话做了最后一次努力。
然而这一次我还是出了洋相。
我邀请那些素食朋友去前文曾提到的贺尔朋饭店吃饭。
我想,“去素食馆吃素食是应该的,可是为什么不能去非素食饭店吃呢?”我找了贺尔朋饭店的经理,请他备办一桌严格的素席。
因为这个新实验,应邀者为之欢呼雀跃。
所有的宴会原本是为了欢乐,然而在西方它已经变成了一门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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